年7月1日晚上,一场空前的空中悲剧发生了。一架从莫斯科飞往巴塞罗那的图客机,和一架从巴林飞往布鲁塞尔的货机,在德国南部的乌伯林根上空相撞,造成71人全部遇难,其中包括45名前往西班牙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活动的俄罗斯儿童。这是一场本可避免的空难,是一次空中交通管制的重大失误,也是一次人类的悲哀。
空管员的疏忽和失误事故发生的原因,主要是空中交通管制系统的处置失当。当晚,负责该空域的瑞士苏黎世空管中心,只有一名丹麦籍的空管员皮特·尼尔森在值班,他同时在两个控制台上进行调度操作,而其他的空管员都在另一个房间休息。这是违反规定的,但却得到了管理层的默认和忽视。此外,由于空管中心的主雷达和专线电话都在维修,尼尔森无法及时获取和更新两架飞机的位置和高度信息,也无法接收到德国境内的卡尔斯鲁厄空管站的报警。他使用着有故障的电话系统,同时忙于指挥一架已经晚点的劳埃德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腓特烈港机场。直到空难发生前一分钟,他才发现两架飞机的航线冲突,随后,他首先同图客机取得了联系,通知其飞行员降低高度米,以避免同货机相撞。
飞行员的困境和选择俄方机组依照指挥开始下降高度,但几秒后,飞机的空中防撞系统(TCAS)提示他们将飞机拉高。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方货机上的空中防撞系统提示机组下降飞机高度。如果两架航班上的飞行员都按各自的防撞系统提示操作,即可避免这场灾难。但是,这时的飞行员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听从空管员的指示,还是听从防撞系统的提示?他们是否相信空管员的判断,还是相信防撞系统的警告?他们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和信息,来做出正确的决定?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也是一场信任危机。
撞机的过程和后果货机遵照防撞系统的提示下降了高度,但他们没有及时将自身状况通知空管员。而此时另一方的俄国飞行员,则是按照空管员的指示也在继续下降高度,并第二次将他们的磁方位向同一方向又更改了10度。随后,尼尔森再次提示图客机下降高度,但由于他的雷达信息有误,他给出了错误的方位和警告。就这样,俄航班遵照空管员的指示而忽视了来自防撞系统的警告,继续下降高度。不过,随着机上防撞系统指示有飞机越来越接近,及不断提示要爬升,机组人员已开始质疑空管员的指示。
两机在相撞前3.8秒终于可以互相目视对方,尽管俄方机组员已立即爬升飞行高度,但为时已晚。最终,两架班机在米高空相撞,货机的垂直尾翼从图客机机身左下方划过,图客机随即爆炸并解体,货机则失去控制,坠毁在半山腰上。这就是令人痛心的乌柏林根空难,两架航班共计71人全数遇难。令人不胜唏嘘的是,这其中大多数是孩子,他们此行是为了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办的活动,因为事故涉及四国判罚、昏难、赔偿纠葛长达数年,直到涉事空管被愤怒的家属刺杀,事故责任才得以明确。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事发一年后,国际民航修改了相关规定,要求两机之间一旦小于安全距离,以防撞系统指示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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