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太平洋“公地资源”的利用与被盘剥的主要时期,即19世纪里,在这个地区内,普遍的无法无天、暴力和环境恶化。虽然并非所有在太平洋利用资源的事例都造成了消极的后果,事实上,可以列举许多结果积极的事例,但公地资源的开采经常涉及严重的弊端。
一、“公地资源”的利用和滥用
对岛屿人民和船员的生命、健康和福祉全都漠视,无情地掠夺宝贵但脆弱的动物种类、鱼类和植物种类的储备、忽视资源开采的环境、社会和*治后果都是这种贪婪和豪取强夺的可悲故事的标志。
原材料“取之不尽”的老生常谈、充满信心地期待辽阔而慷慨的太平洋会让不法之徒获取财富而不会受到报应、太平洋作为开放礙界的特征全都会在本章中遇到,读起来就像是典型的“公地悲剧”。
本文次要话题包括榨取太平洋资源的那些人对这些方面的态度变化:大洋环境提供的约束与机遇,将资源降级和耗尽联系起来的恶性循环的形成,随后的环境破坏,所导致的对未来人类发展选择的更严厉的限制。
二、太平洋:无法无天,能够加以盘剥的新领域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过去三个多世纪以来,下定决心让自己染指太平洋资源的欧洲船长、企业家和移民必须在他们遭遇当地人民的暴力反抗吋——就像有时所发生的那样——压制义愤。成百上干年来当地人与土地和财产有关的风俗习惯、法律和传统受到新来者的对待是傲慢的漠视,他们认为当地人反对他们攫取土地和资源是应受惩处的罪行。
他们往往将这种本地人对帝国盘剥“权利”的抵制怪罪于欧洲和美国的背弃其船舶并在岛屿上“变成当地人”的不法之徒和“流浪汉”的邪恶影响。
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有数石名这样的被遗弃者生活在太平洋岛屿的社会之中,其中一些人臭名昭著。许多人是从作为刑罚场所的殖民地新南威尔士、昆七兰的摩瑞顿海湾和诺福克岛脱逃的英国罪犯。其他人是失事船只的遇难者、开小差的船员或被捕鲸、捕海豹、“当乌鸦”(指欺骗土著人民到海外为奴或“合同劳工”的行为)或檀香木采集船只放逐到太平洋各岛屿的船员,在这个无法无天的环境中,谋杀和叛乱是家常便饭。
三、太平洋中最著名的歹徒:“邦蒂号”叛乱者
最早也是最著名的涉及欧洲海员无法无天的事件之一,年在英国*舰“邦蒂号”上的哗变也与在太平洋的资源开发有关。“邦蒂号”到塔希提岛之旅的主要目标是收集面包果树的幼苗并将其运到英国在加勒比海地区的甘蔗种植园,在那里它们会作为被迫在那里劳作的非洲奴隶的廉价食物的来源。作为桑科家族的一员,太平洋的面包果在热带气候下茁壮成长,产生巨大而营养丰富的水果。
以这种方式利用面包果的建议正是来自那位在其第一次塔希提岛之旅中陪伴詹姆斯库克的绅士、科学家约瑟夫班克斯爵士。他在英属加勒比海地区的种植园主贵族阶级当中拥有权势很大的朋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有助于塔希提人形成其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的面包果注定成为加勒比海地区奴隶的食物。
在弗莱彻克里斯蒂安领导下发生哗变、随后一些叛乱者乘坐“邦蒂号”逃跑以寻找一个安全的岛屿作为藏身之处、船长威廉布莱带着少数忠诚的同伴乘坐小船英勇地横渡太平洋的故事被多次重新讲述,这里就不再详细复述。
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是这次哗变之后的报复,以船长爱德华爱德华兹指挥英国*舰“潘多拉号”的形式,被激怒的英国海*部派出一位复仇天使,以便搜寻辽阔的南太平洋,发现叛乱者并将其绳之以法。在这段传奇中需要提到的是太平洋门身的奇妙作用——它的风、洋流及其不可预测性。
首先,在很大程度上由于太平洋的总体平静的性质及其经常下但不猛烈的阵雨使得载着布莱和大多数依然忠诚于他的船员的“邦蒂号”的小艇没有在多风暴的海洋中丧失,或其船员没冇在他们到帝汶的英雄之旅中因渴而死亡。当布莱最终到达英国而这次哗变众所周知吋,“潘多拉号”被火速派出,它载有一支抓捕队和一位决心无情报复的船长。在环绕合恩角并且错过了叛乱者在皮特凯恩岛的藏身之处后,年3月24日“潘多拉号”在塔希提岛的马塔瓦伊湾下锚。
爱德华兹告诉塔希提人,生活在他们当中的英国人是被追捕的罪犯。在当地酋长的帮助下,依然在该岛上的“邦蒂号”船员——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次哗变的罪犯——被围捕,爱德华兹对“邦蒂号”船员当中积极的叛乱者和不幸的旁观者不加区分,将其关在罐笼之中。
然而,对克里斯蒂安和占有“邦蒂号”的其他“海盗”的搜寻随后走上了错误的方向,因为爱德华兹合理(但不正确)的猜测是“邦蒂号”叛乱者会向西逃逸,在汤加或斐济寻找藏身之处。他在帕默斯顿岛发现了一块“邦蒂号”上的圆桅木,它看来证实了这种错误的猜测,也使英国人随后的追逐迷失了方向。
这块圆木土是由叛乱者莫里森和海伍德在土布艾群岛从船上切割下来的,它随着太平洋的西行洋流漂移了一千多公里。在搜寻四个月毫无效果之后,“潘多拉号”到达了澳大利亚那周围是珊瑚礁的东海岸,在那里,它的指挥官在寻找一条合适的通道时变得相当鲁莽。
逆流挟带“潘多拉号”撞上暗礁,该船被撕出—条致命的裂缝,但随后它被抬过这块暗礁,进入平静的水域,让船员有吋间用救生艇逃牛。爱德华兹下令遗弃“潘多拉之盒”中的叛乱者,让他们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那样淹死,但一位名叫威廉穆尔特的二等水兵怜悯他们,打开了笼子并把钥匙交给囚犯,让他们自行解开镣铐。
虽然一些囚犯随那些淹死的海员而逝去,但其他十人经历沉船和两个星期乘坐敞舱小船到帝汶岛的古邦的严峻考验而幸存。其中三人因兵变被绞死,其他人被宣判无罪或得到赦免。“潘多拉号”的残骸最近在大堡礁找到,目前正在对其进行水下考古工作。
与此同时,克里斯蒂安那伙叛乱者及其塔希提同伴沿原路折回东面,到达无人居住、树木丛生、多岩石的皮特凯恩岛。该岛在年由罗伯特皮特凯恩看到,他是菲利普卡特里特的“燕子号”上的海*候补少尉,不到20岁,但如前所述,由于对经度的测量不准确,随后该岛在海图上的标记处于错误的位置。马修克温泰尔是叛乱者之一,在从“邦蒂号”上拿走一切被认为有用的东西之后,他放火烧了该船。
在辽阔的太平洋中,用卡特里特的话说,像皮特凯恩这样的小岛“只不过是这片大洋中的一块大岩石”,它只有一处登陆的地方,可能而且确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被发现。
直到年才由波士顿捕鲸船“*玉号”的船长梅休福尔杰重新发现该岛,岛上半波利尼西亚血统的人口是父亲为“邦蒂号”叛乱者的后裔。福尔杰遇到了已经死亡的弗莱彻克里斯蒂安的半波利尼西亚血统的一个儿子并与之交谈。
那时唯一活着的叛乱者是约翰亚当斯,他把“邦蒂号”的天文钟送给福尔杰船长。这恰好是由拉克姆肯德尔制作的那件著名的仪器,最初由詹姆斯库克在其第三次太平洋航行中使用,此后由在那次探险中追随库克的威廉布莱使用。虽然福尔杰把他的发现告知英国海*部,但它看来失去了对“邦蒂号”哗变这个话题的兴趣,并没有追捕那位唯一活看的叛乱分子。
年,两艘英国*舰“泰格斯”和“不列颠人在皮特凯恩岛停留,而它们的船员惊讶地发现这些欧洲一波利尼西亚血统的居民说英语就像他们那样好。
作为“邦蒂号”传奇的补充,布莱后来作为“普罗维登斯号”的船长重返塔希提岛,成功地收集了大量的面包果树的幼苗,把它们运回伦敦附近的基尤植物园。这些树刚成熟到足以向奴隶提供食物的时候,年,英国议会宣布奴隶贸易非法,而仅仅在这次行动之后20多年,整个大英帝国随之废除了奴隶制。
四、对太平洋资源的掠夺
1.捕鲸
19世纪是太平洋捕鲸业的伟大时代,英国和美国竞相主宰这个以其贪婪而知名的不受监管的行业。然而,全方位的商业捕鲸延续到20世纪下半叶,直到一些鲸种面对过度捕杀并有可能灭绝的情况,有关国家淡判达成一份国际协议,规定暂时禁止捕杀大多数大型鲸口动物,出于“研究目的”的情况例外。
像日本这样的捕鲸国无视世界其他地方的反对,试图利用这个“研究”的漏洞继续在21世纪里屠杀大量的大型鲸;在较低程度上,冰岛和挪威也是如此。不满足于他们每年“科学地”猎获条小须鲸,日本人试图组建他们自己的分离出去的捕鲸协会,年在南极地区发动了一次犬规模的捕鲸远征,除了较小品种之外,他们宣布打算捕杀一些南太平洋的座头鲸。
日本人的方式受到诸如“绿色和平”之类环保团体的广泛谴责,澳大利亚等国*府也提出质疑。日本的捕鲸船在由40个国家签署的年《南极条约》宣布的商业捕鲸禁区内作业。因此,在许多人眼里,无法无天、不顾后果地利用太平洋鲸群的行为并未在20世纪终止。
2.早期的太平洋猎鯨
在詹姆斯库克最后--次航行之后10年里,太平洋的捕鲸活动开始。第一艘进入太平洋的捕鲸船是“阿米莉娅号,由塞缪尔恩德比指挥,他在年沿着南美洲海岸猎杀抹香鲸。此后不久,“海狸号Beaver)随之而来,它的船员主要来自楠塔基特岛(马萨诸塞州沿海的岛屿,曾是重要的捕鲸业中心),船长是保罗沃斯他在年指挥该船绕过合恩角。
在绕行合恩角的漫长而艰巨的航程之后,捕鲸人往往聚集在智利海岸线之外的圣玛丽岛休整复原。虽然-年英国和美国之间的战争造成了动荡的时局,导致太平洋捕鲸业短暂中止,但到年英国和美国的捕鲸船开始在加拉帕戈斯群岛附近的“那根线上”猎捕丰富的赤道鲸群,而到年他们深入口本水域。
抹香鲸是19世纪初欧洲捕鲸者在太平洋寻求的最常见的猎物。这种鲸尤其珍贵,因为在这种动物的圆形头部冇大量的高等级的鲸脑油。这种鲸油在捕鲸船上“煎熬"或煮浓,从每头鲸身上产生的油超过40桶。抹香鲸的其他产品有它们象才般的牙齿和一种脂肪物质,即用于制作香水的龙涎香。那时在欧洲和北美的城镇使用油灯成为时尚,对鲸油的需求巨大,因为它燃烧时明亮而没有过多的烟雾或气味。
但作为有牙齿的主要捕食墨鱼的鲸目动物,抹香鲸并不能提供鲸须或鲸骨制品,它们在更早的时期内用来固定妇女的内衣。鲸须来自像灰鲸、蓝鲸或露脊鲸,它们捕食浮游生物和小角,一般生活在高纬度地区。
数量最丰富的大型鲸目动物是小须鲸,它们依然在南极海域过冬,而且是日本“科学”捕鲸者的主要目标。在太平洋里,灰鲸在加利福尼亚南部和墨西哥海岸之外度过冬季数月,在那里的温暖水域里,它们生育和抚养其幼仔。在北半球的夏季里,它们向北回游到阿拉斯加之外的索饵场。蓝鲸现在非常罕见。所有这些在过去被猎杀的须鲸类现在受到保护,像因纽特人这样的本地猎人可以有一些例外。
到年,在南美洲海岸附近的海域,商业上理想的鲸种已经被猎杀一空,其中大多数绘抹香鲸,迫使捕鲸船航行公里以上,深入太平洋中部,那里鲸的数量依然丰富。在年,捕鲸船“全球号”上的乔治华盛顿加德纳发现了这个富饶的地区,他使船上满载抹香鲸油,在年返冋楠塔基特岛,带去这个鲸鱼丰富的地方的消息。这片加拉帕戈斯群岛周围的水域约在厄瓜多尔海岸之外公里,依然是雌性抹香鲸生下并养育其幼仔的地方。
未成年的雄鲸大约在六年后离开以雌鲸为主的鲸群的保护,作为“孤独者”度过此后60多年的生涯,在中纬度的大洋中漫游,在雌性群体的边缘驻足,期盼交配,而且为那种机会而与其他雄性争斗。在一些鲸在太平洋里攻击船只的传说中涉及这些性情暴躁的个体。
在19世纪,捕鲸成为太平洋东部和中部的主要经济活动。随着时间推移,该行业由美国主宰,美国使英国、法国、俄罗斯和随后的德国的捕鲸船队相形见细。19世纪初抹香鲸油在像楠塔基特岛、新贝德福德、斯托宁顿(在康涅狄格州)和萨格港(位于纽约长岛)的地方造就了一个“鲸油百万富翁”的阶层。
到年,美国捕鲸船队从19世纪30年代初的约艘船增加到多艘。夏威夷、塔希提、马克萨斯、萨摩亚,甚至是小小的瓦利斯岛全都成为美国和欧洲捕鲸船员的驻足之地,他们经常在冬季到这些岛屿,或者在那里停留以补充淡水、食物并休息。与捕鲸船队的交往改变了岛屿社会的性质,使波利尼西亚更加依赖外部世界。
19世纪期间的太平洋捕鲸业处于任何国家的司法管辖范围之外,而且人人认为它是残酷而野蛮的生意。捕鲸船上船员之间的冲突并非罕见,而许多船员被放逐在人迹罕至的太平洋岛屿上,像乘船遇难者那样生活,给许多太平洋岛屿那经像边疆的环境增添了不应有的不法因素。
在19世纪,缺乏训练有素的船员导致不择手段的船长诱惑美拉尼西亚人和波利尼西亚人登上捕鲸、猎海豹、采集檀香木的船只,迫使他们像船员那样服务。在19世纪末,太平洋上捕鲸和贸易船只的20%到50%的船员是美拉尼西亚人(被称为卡纳克人)或波利尼西亚人。
有时,自然灾害甚至是鲸鱼攻击而不是船上冲突导致水手一次性在太平洋的孤岛上度过数月或数年。著名的一个例子是楠塔基特岛的捕鲸船“艾塞克斯号"的船员命运,该船由乔治波拉德船长指挥。
年在加拉帕戈斯群岛西部,一头暴怒的抹香鲸攻击该船,导致其沉没。该船大副欧文蔡斯保留的日志详细记载了这艘捕鲸船上生与死的惨痛故事,它携带其船员向西南漂流,到人迹罕至的亨德森岛。
结语:年奎罗斯发现了亨德森岛,当船员到达那里时,该岛无人居住,对饥饿的水手来说,它缺乏充足的食物来源,三人被选中留在该岛,而其他人向别处进发。